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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_IT_K0549_T_008 URL복사 통합뷰어 014_0567_a_01L대지도론 제8권 014_0567_a_01L大智度初品中放光釋論第十四之餘卷第八 통합뷰어 용수 지음후진 구자국 구마라집 한역김성구 번역/김형준 개역 014_0567_a_0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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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初品中放光釋論第十四

 

【經】爾時世尊自敷師子座。結加趺坐。直身繫念在前。入三昧王三昧。一切三昧悉入其中。 

【論】問曰。佛有侍者及諸菩薩。何以故自敷師子座。

答曰。此是佛所化成。欲以可適大衆。以是故阿難不能得敷。復次佛心化作。故言自敷。

問曰。何以名師子座。爲佛化作師子。爲實師子來。爲金銀木石作師子耶。又師子非善獸故。佛所不須。亦無因緣故不應來。

答曰。是號名師子非實師子也。佛爲人中師子。佛所坐處若床若地皆名師子座。譬如今者國王坐處亦名師子座。復次王呼健人。亦名人師子。人稱國王亦名人師子。又如師子四足獸中獨步無畏。能伏一切。佛亦如是。於九十六種道中。一切降伏無畏故。名人師子。

問曰。多有坐法。佛何以故唯用結加趺坐。

答曰。諸坐法中結加趺坐最安隱不疲極。此是坐禪人坐法。攝持手足心亦不散。又於一切四種身儀中最安隱。此是禪坐取道法坐。魔王見之其心憂怖。如是坐者出家人法。在林樹下結加趺坐。衆人見之皆大歡喜。知此道人必當取道。如偈說。

 

 若結加趺坐  身安入三昧

 威德人敬仰  如日照天下

 

 除睡嬾覆心  身輕不疲懈

 覺悟亦輕便  安坐如龍蟠

 

 見畫加趺坐  魔王亦愁怖

 何況入道人  安坐不傾動

 

以是故結加趺坐。復次佛敎弟子。應如是坐。有外道輩。或常翹足求道。或常立。或荷足。如是狂狷心沒邪海形不安隱。以是故佛敎弟子。結加趺直身坐。何以故。直身心易正故。其身直坐則心不嬾。端心正意繫念在前。若心馳散攝之令還。欲入三昧故。種種馳念皆亦攝之。如此繫念入三昧王三昧。云何名三昧王三昧。是三昧於諸三昧中最第一自在能緣無量諸法。如諸人中王第一。王中轉輪聖王第一。一切天上天下佛第一。此三昧亦如是。於諸三昧中最第一。

問曰。若以佛力故。一切三昧皆應第一。何以故獨稱三昧王爲第一。

答曰。雖應以佛神力故佛所行諸三昧皆第一。然諸法中應有差降。如轉輪聖王衆寶。雖勝一切諸王寶。然此珍寶中自有差別貴賤懸殊。是三昧王三昧。何定攝何等相。有人言。三昧王三昧名爲自在相。善五衆攝。在第四禪中。何以故。一切諸佛於第四禪中。行見諦道得阿那含。卽時十八心中得佛道。在第四禪中捨壽。於第四禪中起入無餘涅槃。第四禪中有八生住處背捨勝處。一切入多在第四禪中。第四禪名不動。無遮禪定法。欲界中諸欲遮禪定心。初禪中覺觀心動。二禪中大喜動。三禪中大樂動。四禪中無動。復次初禪火所燒。二禪水所及。三禪風所至。四禪無此三患。無出入息捨念淸淨。以是故三昧王三昧。應在第四禪中。如好寶物置之好藏。更有人言。佛三昧誰能知其相。一切諸佛法。一相無相無量無數不可思議。諸餘三昧尙不可量不可數不可思議。何況三昧王三昧。如此三昧唯佛能知。如佛神足持戒尙不可知。何況三昧王三昧。復次三昧王三昧諸一切三昧皆入其中。故名三昧王三昧。譬如閻浮提衆川萬流皆入大海。亦如一切民人皆屬國王。

問曰。佛一切智無所不知。何以故入此三昧王三昧。然後能知。

答曰。欲明智慧從因緣生故。止外道六師輩言我等智慧一切時常有常知故。以是故言佛入三昧王三昧故知。不入則不知。

問曰。若如是者佛力減劣。

答曰。入是三昧王三昧時不以爲難。應念卽得。非如聲聞辟支佛諸小菩薩方便求入。復次入是三昧王三昧中。令六神通通徹十方無限無量。復次佛入三昧王三昧。種種變化現大神力。若不入三昧王三昧而現神力者。有人心念。佛用幻力呪術力。或是大力龍神力。或是天非是人。何以故。一身出無量身。種種光明變化故。謂爲非人。斷此疑故佛入三昧王三昧。復次佛若入餘三昧中。諸天聲聞辟支佛或能測知。雖言佛神力大而猶可知。敬心不重。以是故入三昧王三昧中。一切諸衆聖乃至十住菩薩不能測知。不知佛心何所依何所緣。以是故佛入三昧王三昧。復次佛有時放大光明現大神力。如生時得道時初轉法輪時諸天聖人大集會時若破外道時。皆放大光明。今欲現其殊特故。放大光明令十方一切天人衆生及諸阿羅漢辟支佛菩薩皆得見知以是故入三昧王三昧。復次光明神力有下中上。呪術幻術能作光明變化下也。諸天龍神報得光明神力中也。入諸三昧。以今世功德心力。放大光明現大神力上也。以是故佛入三昧王三昧。

問曰。如諸三昧各各相。云何一切三昧悉入其中。

答曰。得是三昧王三昧時。一切三昧悉得故。言悉入其中。是三昧力故。一切諸三昧皆得無量無數不可思議。以是故名爲入。復次入是三昧王三昧中。一切三昧欲入卽入。復次入是三昧王三昧。能觀一切三昧相。如山上觀下。復次佛入是三昧王三昧中。能觀一切十方世界。亦能觀一切衆生。以是故入三昧王三昧。

【經】爾時世尊從三昧安庠而起。以天眼觀視世界擧身微笑。 

【論】問曰。云何世尊入三昧王三昧。無所施作而從定起觀視世界。

答曰。佛入是三昧王三昧。一切佛法寶藏悉開悉看。是三昧王三昧中觀已自念。我此法藏無量無數不可思議。然後從三昧安庠而起。以天眼觀衆生。知衆生貧苦。此法藏者從因緣得。一切衆生皆亦可得。但坐癡冥不求不索。以是故擧身微笑。

問曰。佛有佛眼慧眼法眼勝於天眼。何以用天眼觀視世界。

答曰。肉眼所見不遍故。慧眼知諸法實相。法眼見是人以何方便行何法得道。佛眼名一切法現前了了知。今天眼緣世界及衆生無障無礙。餘眼不爾。慧眼法眼佛眼雖勝。非見衆生法。欲見衆生唯以二眼。肉眼天眼。以肉眼不遍有所障故。用天眼觀。

問曰。今是眼在佛。何以名爲天眼。

答曰。此眼多在天中。天眼所見不礙山壁樹木。若人精進持戒禪定行力得。非是生分。以是故名爲天眼。復次人多貴天以天爲主。佛隨人心。以是故名爲天眼。復次天有三種。名天生天淨天。名天天王天子是也。生天釋梵諸天是也。淨天佛辟支佛阿羅漢是也。淨天中尊者是佛。今言天眼亦無咎也。天眼觀視世界者。以世界衆生常求安樂而更得苦心著吾我。是中實無吾我。衆生常畏苦而常行苦。如盲人求好道反墮深坑。如是等種種觀已擧身微笑。

問曰。笑從口生或時眼笑。今云何言一切身笑。

答曰。佛世界中尊得自在。能令一切身如口如眼故。皆能笑。復次一切毛孔皆開故名爲笑。由口笑歡喜故。一切毛孔皆開。

問曰。佛至尊重何以故笑。

答曰。如大地不以無事及小因緣而動。佛亦如是。若無事及小因緣則不笑。今大因緣故一切身笑。云何爲大。佛欲說摩訶般若波羅蜜。無央數衆生當續佛種。是爲大因緣。復次佛言。我世世曾作小虫惡人。漸漸集諸善本。得大智慧。今自致作佛。神力無量最上最大。一切衆生亦可得爾。云何空受勤苦而墮小處。以是故笑。復次有小因大果小緣大報。如求佛道讚一偈一稱南無佛燒一捻香。必得作佛。何況聞知諸法實不生不滅不不生不不滅。而行因緣業亦不失。以是事故笑。復次般若波羅蜜相淸淨如虛空。不可與不可取。佛種種方便光明神德。欲敎化一切衆生令心調柔。然後能信受般若波羅蜜。以是故因笑放光。笑有種種因緣。有人歡喜而笑。有人瞋恚而笑。有輕人而笑。有見異事而笑。有見可羞恥事而笑。有見殊方異俗而笑。有見希有難事而笑。今是第一希有難事。諸法相不生不滅。眞空無字無名無言無說。而欲作名立字爲衆生說令得解脫。是第一難事。譬如百由旬大火聚有人負乾草入火中過不燒一葉。是甚爲難。佛亦如是。持八萬法衆名字草。入諸法實相中。不爲染著火所燒。直過無礙。是爲甚難。以是難事故笑。如是種種希有難事故。擧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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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初品中佛土願釋論第十三 (卷第七)

 

【經】願受無量諸佛世界。 

【論】諸菩薩見諸佛世界無量嚴淨發種種願。有佛世界都無衆苦。乃至無三惡之名者。菩薩見已自發願言。我作佛時世界無衆苦。乃至無三惡之名亦當如是。有佛世界七寶莊嚴。晝夜常有淸淨光明無有日月。便發願言。我作佛時世界常有嚴淨光明亦當如是。有佛世界一切衆生皆行十善有大智慧。衣被飮食應念而至。便發願言。我作佛時世界中衆生衣被飮食亦當如是。有佛世界純諸菩薩如佛色身三十二相光明徹照。乃至無有聲聞辟支佛名亦無女人。一切皆行深妙佛道。遊至十方敎化一切。便發願言。我作佛時世界中衆生亦當如是。如是等無量佛世界種種嚴淨願皆得之。以是故名願受無量諸佛世界。

問曰。諸菩薩行業淸淨自得淨報。何以要須立願然後得之。譬如田家得穀豈復待願。

答曰。作福無願無所摽立。願爲導御能有所成。譬如銷金隨師所作金無定也。如佛所說有人修少施福修少戒福不知禪法。聞人中有富樂人心常念著。願樂不捨。命終之後生富樂人中。復有人修少施福修少戒福不知禪法。聞有四天王天處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專念色欲化來從己)他化自在天。(此天他化色欲與之行欲展轉如是故名他化自在)心常願樂命終之後各生其中。此皆願力所得。菩薩亦如是。修淨世界願然後得之。以是故知因願受勝果。復次莊嚴佛世界事大。獨行功德不能成故要須願力。譬如牛力雖能挽車。要須御者能有所至。淨世界願亦復如是。福德如牛願如御者。

問曰。若不作願不得福耶。

答曰。雖得不如有願。願能助福常念所行福德增長。

問曰。若作願得報。如人作十惡不願地獄。亦不應得地獄報。

答曰。罪福雖有定報。但作願者修少福有願力故得大果報。如先說罪中報苦。一切衆生皆願得樂無願苦者。是故不願地獄。以是故福有無量報。罪報有量。有人言。最大罪在阿鼻地獄。一劫受報。最大福在非有想非無想處。受八萬大劫報。諸菩薩淨世界願。亦無量劫入道得涅槃。是爲常樂。

問曰。如泥黎品中謗般若波羅蜜罪。此間劫盡復至他方泥黎中。何以言最大罪受地獄中一劫報。

答曰。佛法爲衆生故有二道敎化。一者佛道二者聲聞道。聲聞道中作五逆罪人。佛說受地獄一劫。菩薩道中破佛法人。說此間劫盡復至他方受無量罪。聲聞法最第一福。受八萬劫。菩薩道中大福。受無量阿僧祇劫。以是故福德要須願。是名願受無量諸佛世界。

【經】念無量佛。土諸佛三昧。常現在前。

【論】無量佛土名十方諸佛土。念佛三昧名十方三世諸佛。常以心眼見如現在前。

問曰。云何爲念佛三昧。

答曰。念佛三昧有二種。一者聲聞法中。於一佛身心眼見滿十方。二者菩薩道於無量佛土中。念三世十方諸佛。以是故言念無量佛土諸佛三昧常現在前。

問曰。如菩薩三昧種種無量。何以故。但讚是菩薩念佛三昧常現在前。

答曰。是菩薩念佛故。得入佛道中。以是故念佛三昧常現在前。復次念佛三昧。能除種種煩惱及先世罪。餘諸三昧有能除婬。不能除瞋有能除瞋不能除婬。有能除癡不能除婬恚。有能除三毒。不能除先世罪。是念佛三昧能除種種煩惱種種罪。復次念佛三昧有大福德能度衆生。是諸菩薩欲度衆生。諸餘三昧無如此念佛三昧福德能速滅諸罪者。如說。昔有五百估客入海採寶。値摩伽羅魚王開口。海水入中船去駃疾。船師問樓上人。汝見何等。答言。見三日出白山羅列。水流奔趣如入大坑。船師言。是摩伽羅魚王開口。一是實日兩日是魚眼。白山是魚齒。水流奔趣。是入其口。我曹了矣。各各求諸天神以自救濟。是時諸人各各求其所事都無所益。中有五戒優婆塞語衆人言。吾等當共稱南無佛。佛爲無上能救苦厄。衆人一心同聲稱南無佛。是魚先世是佛破戒弟子。得宿命智。聞稱佛聲心自悔悟。卽便合口。船人得脫。以念佛故。能除重罪濟諸苦厄。何況念佛三昧。

復次佛爲法王菩薩爲法將。所尊所重唯佛世尊。是故應常念佛。復次常念佛得種種功德利。譬如大臣特蒙恩寵常念其主。菩薩亦如是。知種種功德無量智慧皆從佛得。知恩重故常念佛。汝言云何常念佛不行餘三昧者。今言常念亦不言不行餘三昧。行念佛三昧多故言常念。復次先雖說空無相無作三昧。未說念佛三昧。是故今說。

【經】能請無量諸佛。 

【論】請有二種。一者佛初成道。菩薩夜三晝三六時禮請。偏袒右肩合掌言。十方佛土無量諸佛初成道時未轉法輪。我某甲請一切諸佛。爲衆生轉法輪度脫一切。二者諸佛欲捨無量壽命入涅槃時。菩薩亦夜三時晝三時。偏袒右肩合掌言。十方佛土無量諸佛。我某甲請令久住世間無央數劫。度脫一切利益衆生。是名能請無量諸佛。

問曰。諸佛之法必應說法廣度衆生。請與不請法自應爾。何以須請。若於自前面請諸佛則可。今十方無量佛土諸佛亦不自見。云何可請。

答曰。諸佛雖必應說法不待人請。請者亦應得福。如大國王雖多美饍有人請者必得恩福。錄其心故。又如慈心。念諸衆生令得快樂。衆生雖無所得。念者大得其福。請佛說法亦復如是。復次有諸佛無人請者。便入涅槃而不說法。如法華經中多寶世尊。無人請故便入涅槃。後化佛身及七寶塔。證說法華經故。一時出現。亦如須扇多佛。弟子本行未熟便捨入涅槃。留化佛一劫以度衆生。今是釋迦文尼佛。得道後五十七日寂不說法。自言我法甚深難解難知。一切衆生縛著世法無能解者。不如黙然入涅槃樂。是時諸菩薩及釋提桓因梵天王諸天合掌敬禮。請佛爲諸衆生初轉法輪。佛時黙然受請。後到波羅奈鹿林中轉法輪。如是云何言請無所益。復次佛法等觀衆生。無貴無賤無輕無重。有人請者。爲其請故便爲說法。雖衆生不面請佛。佛常見其心亦聞彼請。假令諸佛不聞不見。請佛亦有福德。何況佛悉聞見而無所益。

問曰。旣知請佛有益。何以正以二事請。

答曰。餘不須請。此二事要必須請。若不請而說。有外道輩言。體道常定何以著法多言多事。以是故須請而說。若有人言若知諸法相不應貪壽。久住世間而不早入涅槃。以是故須請。若不請而說。人當謂佛愛著於法欲令人知。以是故要待人請而轉法輪。諸外道輩自著於法。若請若不請而自爲人說。佛於諸法不著不愛。爲憐愍衆生故。有請佛說者佛便爲說。諸佛不以無請而初轉法輪。如偈說。

 

 諸佛說何實  何者是不實

 實之與不實  二事不可得

 

 如是眞實相  不戲於諸法

 憐愍衆生故  方便轉法輪

 

復次佛若無請而自說法者。是爲自顯自執法。應必答十四難。今諸天請佛說法。但爲斷老病死無戲論處。是故不答十四難無咎。以是因緣故須請而轉法輪。復次佛在人中生。用大人法故。雖有大悲不請不說。若不請而說。外道所譏。以是故初要須請。又復外道宗事梵天。梵天自請則外道心伏。復次菩薩法。晝三時夜三時常行三事。一者淸旦偏袒右肩合掌禮十方佛言。我某甲。若今世若過世無量劫。身口意惡業罪。於十方現在佛前懺悔。願令滅除不復更作。中暮夜三亦如是。二者念十方三世諸佛所行功德及弟子衆所有功德。隨喜勸助。三者勸請現在十方諸佛初轉法輪。及請諸佛久住世間無量劫度脫一切。菩薩行此三事功德無量轉近得佛。以是故須請。

【經】能斷種種見纏及諸煩惱。 

【論】見有二種。一者常二者斷。常見者見五衆常心忍樂。斷見者見五衆滅心忍樂。一切衆生多墮此二見中。菩薩自斷此二。亦能除一切衆生二見令處中道。

復有二種見。有見無見。復有三種見。一切法忍一切法不忍一切法亦忍亦不忍。復有四種見。世間常世間無常世間亦常亦無常世間亦非常亦非無常。我及世間有邊無邊亦如是。有死後如去。有死後不如去。有死後如去不如去。有死後亦不如去亦不不如去。復有五種見。身見邊見邪見見取戒取。如是等種種諸見。乃至六十二見斷。如是諸見種種因緣生。種種智門觀。種種師邊聞。如是種種相能爲種種結使作因。能與衆生種種苦。是名種種見。見義後當廣說。

纏者十纏。瞋纏覆罪纏睡纏眠纏戲纏掉纏無慚纏無愧纏慳纏嫉纏。復次一切煩惱結繞心故。盡名爲纏。

煩惱者能令心煩能作惱故。名爲煩惱。煩惱有二種。內著外著。內著者五見疑慢等。外著者婬瞋等。

無明內外共。復有二種結。一屬愛二屬見。復有三種屬婬屬瞋屬癡。是名煩惱。

纏者有人言十纏。有人言五百纏。煩惱名一切結使。結有九結。使有七。合爲九十八結。如迦旃延子阿毘曇義中說。十纏九十八結爲百八煩惱。犢子兒阿毘曇中結使亦同。纏有五百。如是諸煩惱。菩薩能種種方便自斷。亦能巧方便斷他人諸煩惱。如佛在時三人。爲伯仲季。聞毘耶離國婬女人。名菴羅婆利。舍婆提有婬女人。名須曼那。王舍城婬女人。名優鉢羅槃那。有三人各各聞人讚三女人端正無比。晝夜專念心著不捨。便於夢中夢與從事。覺已心念。彼女不來我亦不往而婬事得辦。因是而悟。一切諸法皆如是耶。於是往到颰陀婆羅菩薩所問是事。颰陀婆羅答言。諸法實爾。皆從念生。如是種種。爲此三人方便巧說諸法空。是時三人卽得阿鞞跋致。是諸菩薩亦復如是。爲諸衆生種種巧說法。斷諸見纏煩惱。是名能斷種種見纏及諸煩惱。

【經】遊戲出生百千三昧。 

【論】諸菩薩禪定心調。淸淨智慧方便力故。能生種種諸三昧何等爲三昧。善心一處住不動。是名三昧。復有三種三昧。有覺有觀無覺有觀無覺無觀三昧。復有四種三昧。欲界繫三昧色界繫三昧無色界繫三昧不繫三昧。是中所用菩薩三昧如先說。於佛三昧中未滿。勤行勤修故。言能出生。

問曰。諸菩薩何以故。出生遊戲是百千種三昧。

答曰。衆生無量心行不同有利有鈍。於諸結使有厚有薄。是故菩薩行百千種三昧。斷其塵勞。譬如爲諸貧人欲令大富。當備種種財物。一切備具。然後乃能濟諸貧者。又復如人欲廣治諸病。當備種種衆藥。然後能治。菩薩亦如是。欲廣度衆生故。行種種百千三昧。

問曰。但當出生此三昧。何以故復遊戲其中。

答曰。菩薩心生諸三昧。欣樂出入自在。名之爲戲。非結愛戲也。戲名自在。如師子在鹿中自在無畏故名爲戲。是諸菩薩於諸三昧有自在力能出能入亦能如是。餘人於三昧中能自在入。不能自在住自在出。有自在住。不能自在入自在出。有自在出。不能自在住自在入。有自在入自在住。不能自在出。有自在住自在出。不能自在入。是諸菩薩能三種自在故。言遊戲出生百千三昧。

【經】諸菩薩如是等無量功德成就。 

【論】是諸菩薩共佛住。欲讚其功德無量億劫不可得盡。以是故言無量功德成就。

【經】其名曰颰陀婆羅菩薩。(秦言善守)剌那伽羅菩薩。(秦言寶積)導師菩薩。那羅達菩薩。星得菩薩。水天菩薩。主天菩薩。大意菩薩。益意菩薩。增意菩薩。不虛見菩薩。善進菩薩。勢勝菩薩。常勤菩薩。不捨精進菩薩。日藏菩薩。不缺意菩薩。觀世音菩薩。文殊尸利菩薩。(秦言妙德)執寶印菩薩。常擧手菩薩。彌勒菩薩。如是等無量千萬億那由他諸菩薩摩訶薩。皆是補處紹尊位者。 

【論】如是等諸菩薩。共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

問曰。如是菩薩衆多。何以獨說二十二菩薩名。

答曰。諸菩薩無量千萬億說不可盡。若都說者。文字所不能載。復次是中二種菩薩。居家出家。善守等十六菩薩。是居家菩薩。颰陀婆羅居士菩薩。是王舍城舊人。寶積王子菩薩。是毘耶離國人。星得長者子菩薩。是瞻波國人。導師居士菩薩。是舍婆提國人。那羅達婆羅門菩薩。是彌梯羅國人。水天優婆塞菩薩慈氏妙德菩薩等。是出家菩薩。觀世音菩薩等從他方佛土來。若說居家。攝一切居家菩薩。出家他方亦如是。

問曰。善守菩薩有何殊勝。最在前說。若最大在前。應說遍吉觀世音得大勢菩薩等。若最小在前。應說肉身初發意菩薩等。

答曰。不以大不以小。以善守菩薩是王舍城舊人。白衣菩薩中最大。佛在王舍城。欲說般若波羅蜜。以是故最在前說。復次是善守菩薩。無量種種功德。如般舟三昧中。佛自現前讚其功德。

問曰。若彌勒菩薩應稱補處。諸餘菩薩何以復言紹尊位者。

答曰。是諸菩薩。於十方佛土皆補佛處。



출처: https://kydong77.tistory.com/20475 [김영동교수의 고전 &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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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初品中意無礙釋論第十二

12. 초품 중 뜻에 걸림이 없다[意無礙]를 풀이함

 

【經】意無罣礙。 

  [經] 뜻에 걸림이 없다.

【論】云何名意無罣礙。菩薩於一切怨親非怨非親人中等心無有礙。復次一切世界衆生中。若來侵害心不恚恨。若種種恭敬亦不喜悅。如偈說。

  [論] 무엇을 뜻에 걸림이 없다13) 하는가? 보살은 온갖 원수나 친척, 또는 원수도 친척도 아닌 사람들에 대해서 평등한 마음으로 대하여 걸림이 없다.

  또한 일체 세계의 중생들에 대해서도 그들이 와서 침해하더라도 성내는 마음이 없고, 갖가지 방법으로 공경하고 공양하여도 기뻐하지 않는다. 

  게송으로 말하리라.

 

 諸佛菩薩 心不愛著

 外道惡人   心不憎恚

  부처님이나 보살에 대하여도

  마음으로 애착하지 않고

  외도나 악인이라도

  증오하거나 성내지 않는다.

 

如是淸淨名爲意無罣礙。復次於諸法中心無礙。

  이처럼 청정함을 ‘뜻에 걸림이 없다’고 말한다.

  또한 모든 법에 대하여 마음에 걸림이 없다. 

 

問曰。是菩薩未得佛道。未得一切智。云何於諸法中心無礙。

  [문] 이 보살은 아직 불도를 얻지 못했고, 아직 일체지를 얻지 못했거늘

어찌하여 모든 법에 대하여 마음에 걸림이 없는가?

答曰。是菩薩得無量淸淨智慧故。於諸法中心無礙。

  [답] 이 보살은 한량없고 청정한 지혜를 얻었기 때문에 모든 법에 대하여 마음에 걸림이 없는 것이다.

 

問曰。諸菩薩未得佛道故。不應有無量智。有殘結故。不應有淸淨智。

  [문] 보살들은 아직 불도를 얻지 못했으므로 한량없는 지혜가 있을 수 없고, 남은 번뇌[殘結]가 있으므로 청정한 지혜도 있을 수 없을 것이다. 

答曰。是諸菩薩非三界中結業肉身。皆得法身自在過老病死。憐愍衆生故。在世界中行爲莊嚴佛土敎化衆生。已得自在欲成佛能成。

  [답] 이 보살들은 삼계 안에서 업을 맺는 육신이 아니다. 모두가 법신이 자재하게 되어 노?병?사를 초월하였으나 중생들을 가엾이 여기는 까닭에 세상 가운데에서 행해 불국토를 장엄하고 중생을 교화한다. 그러나 이미 자재를 얻었으니, 부처가 되고자 원하기만 한다면 능히 이루는 것이다.

 

問曰。如法身菩薩則與佛無異。何以名爲菩薩。何以禮佛聽法。若與佛異。云何有無量淸淨智。

  [문] 법신 보살(法身菩薩)은 부처님과 다름이 없거늘 어찌하여 보살이라 하는가? 어째서 부처님을 예경하고 설법을 듣는가? 만일 부처님과 다르다면 어째서 한량없고 청정한 지혜가 있다고 하는가?

答曰。是菩薩雖爲法身無老病死。與佛小異。譬如月十四日。衆人生疑若滿若不滿。菩薩如是雖能作佛能說法。然未實成佛。佛如月十五日滿足無疑。復次無量淸淨有二種。一者實有量。於不能量者。謂之無量。譬如海水如恒河沙等。人不能量名爲無量。於諸佛菩薩非爲無量。菩薩無量淸淨智亦復如是。於諸天人及聲聞辟支佛所不能量。名爲無量智。菩薩得無生道時諸結使斷故。得淸淨智。

  [답] 이 보살이 비록 법신의 경지에 이르러 노?병?사가 없으나 부처님과는 약간의 차이가 있다. 마치 열나흘 날의 달을 보면 사람들은 혹은 꽉 찼는지 혹은 아직 꽉 차지 않았는지 의심을 내는 것과 같다. 보살 역시 그와 같아서 비록 능히 부처가 되어 법을 설할 수 있으나 아직 부처가 된 것은 아니다. 

  부처님은 달이 보름을 꽉 채워서 의심할 여지가 없는 것과도 같다.

  또한 한량없는 청정에는 두 가지가 있으니, 첫째는 진실로 한량이 있는데 헤아릴 수가 없어서 그것을 한량이 없다고 하는 것이다. 마치 바닷물이나 항하의 모래 등은 사람들이 헤아릴 수가 없으므로 한량이 없다고 하듯이, 부처님과 보살들에게는 한량없음이 되지 못한다. 보살의 한량없는 청정지혜도 이와 마찬가지이다.

  하늘이나 인간 및 성문?벽지불들이 헤아리지 못하므로 한량없는 지혜라 하고, 보살이 무생도(無生道)를 얻을 때 모든 번뇌[結使]를 끊는 까닭에 청정한 지혜를 얻게 된다.

 

問曰。若爾時已斷諸結。成佛時復何所斷。

  [문] 만일 이때에 이미 모든 번뇌를 끊었다면 성불할 때에는 다시 무엇을 끊는가?

答曰。是淸淨有二種。一者得佛時除結都盡得實淸淨。二者菩薩捨肉身得法身時。斷諸結淸淨。譬如一燈能除闇得有所作更有大燈倍復明了。佛及菩薩斷諸結使亦復如是。菩薩所斷雖曰已斷。於佛所斷猶爲未盡。是名得無量淸淨智。故於諸法中意無罣礙。

  [답] 이 청정에는 두 가지가 있으니, 첫째는 부처가 될 때 나머지 번뇌를 끝까지 다 제거하여 실로 청정함을 얻는 것이요, 둘째는 보살이 육신을 버리고 법신을 얻을 때 모든 번뇌를 끊고 청정해지는 것이다. 비유하건대 한 등잔으로도 능히 어두움을 제거하여 일을 할 수는 있으나 다시 큰 등잔이 있으면 더욱더 밝은 것과 같다.

  부처님과 보살이 모든 번뇌를 끊는 것도 이와 같아서 보살들이 비록 끊어야 할 것을 이미 끊었다고는 하나 부처님이 끊은 데다 견주면 아직 다하지 못하는 것이다.

  이것을 ‘한량없는 청정지혜를 얻는 까닭에 모든 법에서 뜻에 걸림이 없다’고 말한다. 

 

【經】大忍成就。 

  [經] 대인(大忍)을 성취했다.

【論】問曰。先已說等忍法忍。今何以故復說大忍成就。

  [論] [문] 앞에서 이미 등인(等忍)과 법인(法忍)을 말했거늘 어찌하여 이제 다시 ‘대인을 성취했다’ 하는가?

答曰。此二忍增長名爲大忍。復次等忍在衆生中一切能忍。柔順法忍於深法中忍。此二忍增長。作證得無生忍。最後肉身悉見十方諸佛化現在前於空中坐。是名大忍成就。譬如聲聞法中煖法增長名爲頂法頂法增長名爲忍法。更無異法增長爲異。等忍大忍亦復如是。復次有二種忍。生忍法忍。生忍名衆生中忍。如恒河沙劫等。衆生種種加惡心不瞋恚。種種恭敬供養心不歡喜。復次觀衆生無初。若有初則無因緣。若有因緣則無初若無初亦應無後。何以故初後相待故。若無初後中亦應無。如是觀時不墮常斷二邊。用安隱道觀衆生不生邪見。是名生忍。甚深法中心無罣礙是名法忍。

  [답] 이 두 가지 인을 증장시킴을 대인이라 한다.

  또한 등인은 중생들 가운데서 모든 것을 능히 참아 유순하는 것이요, 법인은 깊은 법에 대하여 참는 것이니, 이 두 가지 인이 자라나면 무생인(無生忍)을 증득하게 되고, 최후의 육신에 시방의 부처님들이 화현해서 앞에 나타나시거나 공중에 앉아 계시는 것을 보게 된다. 이것이 대인을 성취한 것이라 한다. 

  비유하건대 성문(聲聞)의 법 가운데 난법(煖法)이 자라남을 정법(頂法)이라 하고, 정법이 자라남을 인법(忍法)이라 함과 같다. 다시 다른 법이 없어서 자라남에 차이가 있으니, 등인과 대인(大忍)도 역시 그러하다. 

  또한 두 가지 인(忍)이 있으니, 생인(生忍)과 법인(法忍)이다. 

  생인이라 함은 중생들 가운데서 잘 참는 것을 말한다. 항하의 모래수같이 많은 겁 동안에 중생들이 갖가지로 삿된 마음을 가한다 해도 성내지 않고, 갖가지로 공경하고 공양하여도 기뻐하지 않는 것이다. 

  또한 중생을 관찰함에 처음이 없다. 처음이 있으면 인연이 없고, 인연이 있으면 처음이 없으며, 처음이 없으면 나중도 없으리라. 왜냐하면 처음과 나중은 서로 기다리기 때문이다. 처음과 나중이 없다면 중간도 없으리니, 이렇게 관찰할 때에 상견(常見)과 단견(斷見)의 두 극단에 떨어지지 않으며, 안온도(安穩道)에 의하여 중생을 관찰해 사견에 떨어지지 않는다. 이를 생인이라 하고, 매우 깊은 법에 대하여 마음에 걸림이 없으면 이를 법인이라 한다.

 

問曰。何等甚深法。

  [문] 매우 깊은 법이란 어떤 것인가?

答曰。如先甚深法忍中說。復次甚深法者。於十二因緣中展轉生果。因中非有果亦非無果。從是中出。是名甚深法。復次入三解脫門空無相無作。則得涅槃常樂故。是名甚深法。復次觀一切法非空非不空非有相非無相非有作非無作。如是觀中心亦不著。是名甚深法。如偈說。

  [답] 앞에서 매우 깊은 법인에 대해 말한 것과 같다. 

  또한 매우 깊은 법이라 함은 12인연 가운데서 전전해서 과를 내지만 인 가운데 과가 있는 것은 아니며 또한 과가 없는 것도 아니다. 이 가운데에서 나오는 것을 매우 깊은 법이라 하는 것이다.

  또한 세 가지 해탈문인 공?무상?무작에 들면 곧 열반의 항상된 즐거움을 얻는 까닭에 이를 매우 깊은 법이라 한다. 

  또한 일체법은 공도 아니요, 공 아님도 아니요, 형상 있음도 아니요, 형상 없음도 아니요, 작위 있음도 아니요, 작위 없음도 아니라고 관찰하니, 이렇게 관찰하는 가운데 마음 또한 집착되지 않으면 이를 매우 깊은 법이라 한다. 

  게송으로 말하리라.

 

 因緣生法  是名空相 

 亦名假名  亦名中道  

  인연으로 생긴 법

  이를 공(空)의 모습이라 하고

  거짓 이름[假名]이라고도 하며

  중도(中道)라고도 한다. 

 

 若法實有  不應還無

 今無先有  是名爲斷 

  법이 실제로 있는 것이라면 

  도리어 없어지지 않아야 하리니,

  지금은 없고 앞에는 있었다면

  이를 단견(斷見)이라 부른다. 

  

 不常不斷  亦不有無 

 心識處滅  言說亦盡

  항상하거나 단절되지도 않으며

  또한 있음도 없음도 아니어서

  마음으로 헤아릴 수 없고

  언설(言說) 또한 다했다. 

於此深法信心無礙不悔不沒。是名大忍成就。

이러한 매우 깊은 법에 대하여 믿음이 걸림이 없고, 후회하거나 위축되지 않으면 이를 ‘대인을 성취했다’고 한다. 

【經】如實巧度。 

  [經] 여실하고도 교묘히 제도한다.

【論】有外道法。雖度衆生不如實度。何以故。種種邪見結使殘故二乘雖有所度。不如所應度。何以故。無一切智方便心薄故。唯有菩薩能如實巧度。譬如渡師一人以浮囊草筏渡之。一人以方舟而渡。二渡之中相降懸殊。菩薩巧渡衆生亦如是。復次譬如治病苦藥針炙痛而得差。如有妙藥名蘇陀扇陀。病人眼見衆病皆愈。除病雖同優劣法異。聲聞菩薩敎化度人亦復如是。苦行頭陀初中後夜勤心坐禪。觀苦而得道聲聞敎也。觀諸法相無縛無解心得淸淨菩薩敎也。如文殊師利本緣。文殊師利白佛。大德。昔我先世過無量阿僧祇劫。爾時有佛名師子音王。佛及衆生壽十萬億那由他歲。佛以三乘而度衆生。國名千光明。其國中諸樹皆七寶成。樹出無量淸淨法音空無相無作不生不滅無所有之音。衆生聞之心解得道。時師子音王佛。初會說法九十九億人得阿羅漢道。菩薩衆亦復如是。是諸菩薩一切皆得無生法忍。入種種法門。見無量諸佛。恭敬供養能度無量無數衆生。得無量陀羅尼門。能得無量種種三昧。初發心新入道門菩薩不可稱數。是佛土無量莊嚴說不可盡。時佛敎化已訖。入無餘涅槃。法住六萬歲。諸樹法音亦不復出。爾時有二菩薩比丘。一名喜根二名勝意。是喜根法師。容儀質直不捨世法。亦不分別善惡。喜根弟子聰明樂法好聞深義。其師不讚少欲知足。不讚戒行頭陀。但說諸法實相淸淨。語諸弟子一切諸法婬欲相瞋恚相愚癡相。此諸法相卽是諸法實相無所罣礙。以是方便敎諸弟子入一相智。時諸弟子於諸人中無瞋無悔心不悔故得生忍。得生忍故則得法忍。於實法中不動如山。勝意法師持戒淸淨。行十二頭陀。得四禪四無色定。勝意諸弟子鈍根。多求分別是淨是不淨。心卽動轉。勝意異時入聚落中。至喜根弟子家於坐處坐。讚說持戒少欲知足行頭陀行閑處禪寂。訾毁喜根言。是人說法敎人入邪見中。是說婬欲瞋恚愚癡無所罣礙相。是雜行人非純淸淨。是弟子利根得法忍。問勝意言。大德。是婬欲法名何等相。答言。婬欲是煩惱相。問言。是婬欲煩惱在內耶在外耶。答言。是婬欲煩惱不在內不在外。若在內不應待外因緣生。若在外於我無事不應惱我。居士言。若婬欲非內非外非東西南北四維上下來。遍求實相不可得。是法卽不生不滅。若無生滅相。空無所有。云何能作惱。勝意聞是語已。其心不悅不能加答。從座而起說如是言。喜根多誑衆人著邪道中。是勝意菩薩未學音聲陀羅尼。聞佛所說便歡喜。聞外道語便瞋恚。聞三不善則不歡悅。聞三善則大歡喜。聞說生死則憂聞涅槃則喜。從居士家至林樹間入精舍中。語諸比丘。當知。喜根菩薩是人虛誑多令人入惡邪中。何以故。其言婬恚癡相。及一切諸法皆無礙相。是時喜根作是念。此人大瞋爲惡業所覆當墮大罪。我今當爲說甚深法。雖今無所得。爲作後世佛道因緣。是時喜根集僧。一心說偈。

 

 婬欲卽是道  恚癡亦如是

 如此三事中  無量諸佛道

  음욕이 곧 길이요

  성냄과 어리석음도 그러하니

  이러한 세 가지 일에

  한량없는 부처님의 길이 있다.

 

 若有人分別  婬怒癡及道

 是人去佛遠  譬如天與地

  어떤 사람이 음욕과 분노와 우치

  그리고 길을 분별한다면,

  이 사람은 부처님과 멀어짐이

  하늘과 땅 사이 같으리.

 

 道及婬怒癡  是一法平等

 若人聞怖畏  去佛道甚遠

  도와 음욕과 분노와 우치는

  한 법이어서 평등하거늘

  이 말을 듣고 겁내는 이는

  불도에서 심히 멀어지리.

 

 婬法不生滅  不能令心惱

 若人計吾我  婬將入惡道

  음욕의 법은 생멸하는 것이 아니니

  마음을 괴롭히지도 못하거늘

  만약에 사람이 나[吾我]를 계착한다면

  음욕에 이끌려 지옥에 들리라.

 

 見有無法異  是不離有無

 若知有無等  超勝成佛道

  있다 없다 두 법이 다르다 하면

  이는 있다 없다를 여의지 못함이니

  있음 없음이 균등함을 알면

  수승히 초출하여 불도를 이루리라.

 

說如是等七十餘偈。時三萬諸天子得無生法忍。萬八千聲聞人。不著一切法故。皆得解脫。是時勝意菩薩。身卽陷入地獄受無量千萬億歲苦。出生人中七十四萬世常被誹謗。無量劫中不聞佛名。是罪漸薄得聞佛法。出家爲道而復捨戒。如是六萬三千世常捨戒。無量世中作沙門。雖不捨戒諸根闇鈍。是喜根菩薩於今東方。過十萬億佛土作佛。其土號寶嚴。佛號光踰日明王。文殊師利言。爾時勝意比丘我身是也。我觀爾時受是無量苦。文殊師利復白佛。若有人求三乘道。不欲受諸苦者。不應破諸法相而懷瞋恚。佛問文殊師利。汝聞諸偈得何等利。

  이와 같이 70여 게송을 말할 때 3만 명의 천자들이 무생법인을 얻었고, 1만 8천 명의 성문들이 온갖 법에 집착되지 않는 까닭에 모두가 해탈을 얻었습니다.

  이때 승의보살의 몸은 지옥으로 빠져들어 한량없는 천만 세 동안의 고통을 받았고, 인간에 다시 태어나서는 74만 세 동안 항상 남의 비방을 들었고, 한량없는 겁 동안에 부처님의 명호도 듣지 못하였습니다. 

  이 죄가 차츰 엷어져서 불법을 들을 기회를 얻게 되고 출가하여 도를 닦았으나 다시 계를 버리게 되었습니다. 이렇게 계를 버리기 6만 3천 세 동안이었고, 한량없는 생 동안 사문이 되어 비록 계는 버리지 않았으나 모든 감관이 둔하고 어두웠습니다. 

  이 희근보살은 지금 동쪽으로 10만억 불국토를 지나 부처를 이루시니, 그 국토의 이름은 보엄(寶嚴)이요, 부처님의 명호는 광유일명왕(光踰日明王)이십니다.” 

  문수사리는 다시 말씀드렸다.

  “그때의 승의비구는 바로 오늘의 이 몸입니다. 나는 그때 이렇듯 한량없는 고통을 받았음을 관찰합니다.”

  문수사리가 다시 부처님께 말씀드렸다.

  “누구든지 3승의 도를 구하되 온갖 고통을 받지 않으려거든 모든 법의 모습을 파괴하여 성내는 생각을 품지 말아야 할 것입니다.”

  부처님께서 문수사리에게 물으셨다.

  “그대는 이 모든 게송을 듣고, 어떠한 이익을 얻었는가?”

  

答曰。我聞此偈得畢衆苦。世世得利根智慧。能解深法巧說深義。於諸菩薩中最爲第一。如是等名巧說諸法相。是名如實巧度。

문수가 대답했다.

  “나는 이 게송을 듣고, 뭇 고통이 다하였으며, 세세(世世)에 예리한 감관과 지혜를 얻어 깊은 법을 잘 이해하게 되었고, 교묘하게 깊은 뜻을 연설하게 되었으며, 모든 보살들 가운데서 가장 으뜸가게 되었습니다.”

  이러한 일들을 모든 법의 모습을 교묘하게 말한다 하니, 이것을 일컬어 ‘여실하고도 교묘히 제도한다’고 말한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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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初品中十喩釋論第十一 (第六卷)

11. 초품 중 열 가지 비유[十喩]를 풀이함

 

【經】解了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虛空如響如犍闥婆城如夢如影如鏡中像如化。

  [經] 모든 법은 허깨비[幻]1) 같고, 아지랑이[焰] 같고, 물속의 달 같고, 허공 같고, 메아리 같고, 건달바의 성 같고, 꿈 같고, 그림자 같고, 거울 속의 형상 같고, 변화한 것[化] 같다고 알았다.

【論】是十喩爲解空法故。

  [論] 이 열 가지 비유는 공한 법을 풀이하기 위한 것이다. 

問曰。若一切諸法空如幻。何以故。諸法有可見可聞可嗅可嘗可觸可識者。

若實無所有不應有可見乃至可識。復次若無而妄見者。何以不見聲聞色。若皆一等空無所有。何以有可見不可見者。以諸法空故如一指第一甲無第二甲亦無。何以不見第二甲。獨見第一甲。以是故知。第一甲實有故可見。第二甲實無故不可見。

  [문] 만일 모든 법이 공이어서 환(幻) 같다면 어째서 모든 법에는 볼 수 있고 들을 수 있고 맡을 수 있고 맛볼 수 있고 감촉할 수 있고 분별할 수 있는 것이 있는가? 만일에 진실로 없는 것이라면 볼 수 있거나 내지 분별 할 수 있는 것도 없어야 할 것이다. 

  만약에 없는 것인데 거짓으로 본다고 한다면 어째서 소리를 보지 못하고 빛을 듣지 못하는가? 만일 모두가 균등하게 공하여 없는 것이라면 어째서 볼 수 있는 것과 볼 수 없는 것이 있는가? 모든 법이 공하기 때문이라면 마치 한 손가락에 첫째 손톱도 없고 둘째 손톱도 없어야 할 터인데 어째서 둘째 손톱은 보이지 않고 첫째 손톱만 보이는가? 그러므로 첫째 손톱은 실제로 있으므로 볼 수 있고, 둘째 손톱은 실제로 없으므로 보이지 않음을 알게 되는 것이다.   

 

答曰。諸法相雖空。亦有分別可見不可見。譬如幻化象馬及種種諸物。雖知無實。然色可見聲可聞。與六情相對不相錯亂。諸法亦如是。雖空而可見可聞不相錯亂。如德女經說。

  [답] 비록 모든 법의 모습이 공하지만 볼 수 있는 것과 볼 수 없는 것으로 나눠진다. 마치 환술로 드러난 코끼리?말 및 갖가지 물건과 같으니, 실제로는 없는 것인 줄 알지만 모양을 볼 수 있고 소리도 들을 수 있어서 6정(情)에 상대하여 서로 어긋남이 없다. 모든 법도 그와 같아서 비록 공하지만 볼 수 있고 들을 수도 있어 서로 어긋남이 없는 것이다.

  『덕녀경(德女經)』2)에서는 다음과 같이 설한다.

德女白佛言。世尊。如無明內有不。

佛言不。

外有不。

佛言不。

內外有不。

佛言不。

덕녀가 부처님께 여쭈었다.

  “세존이시여, 무명(無明)은 안에 있습니까?”

  부처님께서 대답하셨다. 

  “아니다.”

  “밖에 있습니까?”

  “아니다.”

  “안팎에 있습니까?”

  “아니다.”

世尊。是無明從先世來不。

佛言不。

從此世至後世不。

佛言不。

是無明有生者滅者不。

佛言不。

有一法定實性是名無明不。

佛言不。

  “세존이시여, 이 무명은 전생으로부터 온 것입니까?”

  “아니다.”

  “이생에서 후생으로 옮겨갑니까?”

  “아니다.”

  “이 무명은 나기도 하고 멸하기도 합니까?”

  “아니다.”

  “하나의 법으로 정해지는 실제의 성품이 있어 이를 무명이라 부릅니까?”

  “아니다.”

 

爾時德女復白佛言。

  그때 덕녀가 부처님께 다시 여쭈었다.

若無明無內無外亦無內外。不從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後世。亦無眞實性者。云何從無明緣行。乃至衆苦集。世尊。譬如有樹若無根者。云何得生莖節枝葉華果。

  “만약에 무명이 안에도 없고, 바깥에도 없고, 안팎에도 없고, 전생에서 금생으로 온 것도 아니고, 금생에서 내생으로 옮겨가는 것도 아니고, 진실한 성품도 없는 것이라면 어찌하여 무명으로부터 행이 인연되며, 나아가서는 온갖 고가 모입니까? 세존이시여, 가령 나무에 뿌리가 없다면 어떻게 줄기와 마디와 가지와 잎과 꽃과 열매를 맺을 수 있겠습니까?”

佛言

  부처님께서 말씀하셨다. 

諸法相雖空。凡夫無聞無智故。而於中生種種煩惱。

煩惱因緣作身口意業。業因緣作後身。身因緣受苦受樂。

 

  “모든 법의 모습이 비록 공하지만

범부는 들은 것도 없고 지혜도 없으므로

그 가운데서 갖가지 번뇌를 내고,

번뇌로 인연하여 몸과 입과 뜻의 업을 짓고,

업의 인연으로 후세의 몸을 짓고,

몸의 인연으로 괴로움과 즐거움을 받는다. 

是中無有實作煩惱。

亦無身口意業。亦無有受苦樂者。

譬如幻師幻作種種事。

  이 가운데 실로 번뇌를 짓는 일은 없다.

또한 몸과 뜻의 업도 없고, 괴로움과 즐거움을 받는 자도 없나니,

마치 환술사가 갖가지 일을 환술로 나투는 것과 같으니라.

於汝意云何。是幻所作內有不。

네 생각에는 어떠하냐? 이 환술로 만들어진 것은 안에 있더냐?”

 

答言不。

  덕녀가 대답했다. 

  “아니옵니다.”

外有不。答言不。

內外有不。答言不。

  “밖에 있더냐?”

  “아니옵니다.”

  “안팎에 있더냐?”

  “아니옵니다.”

從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後世不。答言不。

幻所作有生者滅者不。答言不。

  “전생에서 금생으로 옮겨왔더냐?”

  “아니옵니다.”

  “금생에서 후생으로 옮겨가더냐?”

  “아니옵니다.”

  “이 환술로 이루어진 것이 생과 멸이 있더냐?”

  “아니옵니다.”

實有一法是幻所作不。答言不。

  “진실로 어떤 법이 있어 환술로 이루어졌다 할 것이 있더냐?”

  “아니옵니다.”

佛言汝頗見頗聞幻所作妓樂不。答言。我亦聞亦見。

  “너는 이 환술로 만들어진 기악(伎樂)을 보거나 듣더냐?”

  “저도 듣기도 하고 보기도 하나이다.”

佛問德女。

若幻空欺誑無實。云何從幻能作伎樂。

  부처님께서 덕녀에게 물으셨다. 

  “만약에 환술이 공하고 거짓이고 진실치 않다면 어찌하여 환술에서 능히 기악이 만들어지겠느냐?”

 

 

德女白佛。

世尊。是幻相爾雖無根本而可聞見。

덕녀가 세존께 말씀드렸다.

  “세존이시여, 이 환의 특징[相]이란 그런 것이옵니다. 비록 근본이 없지만 볼 수도 있고, 들을 수도 있습니다.”

佛言。

부처님께서 말씀하셨다.

無明亦如是。雖不內有不外有。不內外有。

不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後世。

亦無實性。無有生者滅者。

  “무명도 그와 같아서 비록 안에도 있지 않고, 밖에도 있지 않고, 안팎에도 있지 않고,

전생에서 금생으로 오거나 금생으로부터 후생으로 가는 것도 아니고,

진실한 성품이 아니고, 나거나 멸하는 일도 없지만

而無明因緣諸行生。乃至衆苦陰集。

무명을 인연하여 모든 행이 생겨나고 나아가서는 온갖 고가 일어난다.

如幻息幻所作亦息無明亦爾。

無明盡行亦盡。乃至衆苦集皆盡。

마치 환이 쉬면 환이 짓는 바도 쉬듯이,

무명 역시 그와 같아서 무명이 다하면 행도 다하고

나아가서는 온갖 고가 모이는 일도 다하는 것이다.”

復次是幻譬喩。示衆生一切有爲法空不堅固。

如說一切諸行如幻欺誑小兒。屬因緣不自在不久住。

  또한 이 환술의 비유는 중생들에게 일체의 유위법은 공하여 견고하지 못함을 내 보인다.

마치 ‘일체의 행은 환술로 어린아이를 속이는 것과 같아서

인연에 속해 있으므로 자재롭지 못하고 오래 머무르지 못한다’고 설함과 같다.

是故說諸菩薩知諸法如幻。

그러므로 보살들은 모든 법이 환 같음을 안다고 하는 것이다.

 

如炎者。炎以日光風動塵故。曠野中見如野馬。無智人初見謂之爲水。

‘아지랑이 같다’고 했는데, 뜨거운 열기[炎]가 햇살이나 바람에 움직이는 먼지 때문에 마치 광야에서 아지랑이 같은 것을 보고는, 지혜 없는 사람은 그것을 처음 보고서는 물이라 여긴다.

男相女相亦如是。結使煩惱日光。熱諸行塵邪憶念風。生死曠野中轉。無智慧者謂爲一相爲男爲女。是名如炎。

  남자의 모습, 여자의 모습 등도 그와 같아서 결사ㆍ번뇌라는 햇살과 행이라는 먼지와 삿된 생각이라는 바람이 생사라는 광야 가운데서 펼쳐지는 것이다. 지혜 없는 사람은 하나의 모습으로 삼아 남자라고 하기도 하고 여자라고 하기도 한다. 이를 아지랑이와 같다고 한다.

復次若遠見炎想爲水。近則無水想。

無智人亦如是。若遠聖法不知無我。不知諸法空。

於陰界入性空法中。生人相男相女相。

  또한 멀리서 아지랑이를 보고는 물이란 생각을 하지만

가까이 가면 물이란 생각이 없어지니,

지혜 없는 사람도 그와 같아서

성스런 법을 멀리하면 무아를 모르고 모든 법의 공함을 몰라

음(陰)ㆍ계(界)ㆍ입(入)의 성품이 공한 가운데서 사람이란 생각ㆍ남자란 생각ㆍ여자란 생각을 일으키지만

近聖法則知諸法實相。是時虛誑種種妄想盡除。以是故說。諸菩薩知諸法如炎。

성스런 법에 가까이 가서는 모든 법의 진실한 모습을 알게 된다.

이때 거짓된 갖가지 망상은 모두 제거된다.

그러므로 보살들은 ‘모든 법이 아지랑이 같은 줄 안다’고 말한 것이다.

 

如水中月者。月實在虛空中影現於水。

實法相月。在如法性實際虛空中。

而凡天人心水中。有我我所相現。以是故名如水中月。

  ‘물속의 달 같다’ 했는데, 달은 실제로는 허공 가운데 있으면서 그림자를 물위에 비춘다.

진실한 법상의 달이 법성(法性)과 같은 실제(實際)의 허공 가운데 있건만

범부들의 마음인 물에는 나와 내 것이라는 상(相)을 드러내는 것이다.

  그러므로 ‘물속의 달 같다’고 한다.

復次如小兒見水中月歡喜欲取。大人見之則笑。

無智人亦如是。身見故見有吾我。

  또한 어린아이가 물속의 달을 보고는 좋아하며 집으려 하는 것과 같으니, 어른이 이것을 본다면 웃는다.

지혜 없는 사람도 그와 같아서 몸이란 소견[身見] 때문에 내[吾我]가 있다고 본다.

無實智故見種種法。

見已歡喜欲取諸相男相女相等。

諸得道聖人笑之。如偈說。

진실한 지혜가 없으므로 갖가지 법을 보고,

본 뒤에는 기뻐하면서 모든 모습, 즉 남자란 모습ㆍ여자란 모습 등을 취하려 한다.

도를 얻은 성인은 이를 보고 웃으니, 게송으로 말하리라.

  

 如水中月炎中水  夢中得財死求生

 

 有人於此實欲得  是人癡惑聖所笑

  물속의 달, 아지랑이 속의 물

  꿈에서 얻는 재물, 죽어서 태어나는 일

  이러한 것들을 진실로 얻고자 한다면

  이는 우치한 자이니, 성인들이 웃으리. 

 

復次譬如靜水中見月影。攪水則不見。

無明心靜水中。見吾我憍慢諸結使影。

實智慧杖攪心水。則不見吾我等諸結使影。

以是故說。諸菩薩知諸法如水中月。

 

  또한 비유하건대 고요한 물속에서 달 그림자를 보았으나 물을 저으면 보이지 않듯이

무명이라는 마음의 고요한 물에서 나와 교만 등 모든 결사의 그림자를 보았으나

진실한 지혜의 지팡이로 마음의 물을 저으면 나 등의 모든 결사의 그림자가 보이지 않는다. 

  이런 까닭에 ‘보살들은 모든 법이 물속의 달 같은 줄 안다’고 말한 것이다.  

如虛空者。但有名而無實法。

虛空非可見法。遠視故眼光轉見縹色。

  허공과 같다 함은 이름만 있고 실제의 법이 없기 때문에

허공은 볼 수 없는 법이지만

멀리서 보기 때문에 눈에 닿는 빛이 바뀌어 옥빛으로 보인다.

諸法亦如是空無所有。人遠無漏實智慧故。

棄實相見彼我男女屋舍城郭等種種雜物心著。

如小兒仰視靑天謂有實色。

  모든 법도 그와 같아서 공하여 있는 바가 없거늘

사람들이 무루의 진실한 지혜를 멀리하는 까닭에

실상을 버리고 너와 나, 남자와 여자, 집과 성 등 갖가지 사물을 보고 마음으로 집착하되

마치 어린아이가 푸른 하늘을 우러러 보고 진실로 색깔이 있다고 여기는 것과 같다.

有人飛上極遠而無所見。以遠視故謂爲靑色。

諸法亦如是。以是故說如虛空。

  또한 어떤 사람이 허공을 아무리 멀리 날아 올라가도 보이는 것이 없지만

멀리서 보기 때문에 푸른빛이라고 여기듯이

모든 법도 그러하다. 그러므로  ‘허공과 같다’고 말한다. 

 

復次如虛空性常淸淨。人謂陰曀爲不淨。諸法亦如是。

性常淸淨婬欲瞋恚等曀故。人謂爲不淨。如偈說。

또한 허공의 성품은 항상 청정하거늘

사람들이 흐리다거나 더럽다고 말하듯이

모든 법도 그와 같아서

성품이 항상 청정하거늘

음욕과 성냄 등에 가리어진 까닭에

사람들은 부정하다고 말하는 것이다.

  게송으로 말하리라.

 

  如夏月天雷電雨  陰雲覆曀不淸淨

 

 凡夫無智亦如是  種種煩惱常覆心

  여름날이 천둥번개에 비 내리고

  구름 덮여 흐리어 깨끗지 못하듯이

  범부들의 어리석음도 이와 같아서

  갖가지 번뇌가 항상 마음을 덮었도다.

 

 如冬天日時一出  常爲昏氣雲蔭曀

 雖得初果第二道  猶爲欲染之所蔽

  겨울날은 때로 해가 나오지만

  언제나 구름 가려 어둡듯이

  첫 과위나 두 번째 도를 얻었더라도

  여전히 욕염(欲染)에 가리어져 있도다.

 

 若如春天日欲出  時爲陰雲所覆曀

 

 雖離欲染第三果  餘殘癡慢猶覆心

  혹은 봄날 아침 해가 돋으려 하나

  때때로 구름에 가리어져 있듯이

  욕염을 여의어 세 번째 도를 얻었으나

  남은 우치와 교만이 여전히 마음을 가린다.

 

 若如秋日無雲曀  亦如大海水淸淨

 所作已辦無漏心  羅漢如是得淸淨

  가을 날씨가 구름 한 점 없고

  큰 바다의 물이 청정하듯이

  할 일을 이미 다한 무루심의 나한은

  이렇듯 청정함을 얻는다.

 

復次虛空無初無中無後。諸法亦如是。復次如摩訶衍中佛語須菩提。虛空無前世亦無中世亦無後世。諸法亦如是。彼經此中應廣說。是故說諸法如虛空。

問曰。虛空實有法。何以故。若虛空無實法者。若擧若下若來若往若屈若申若出若入等有所作。應無有以無動處故。

答曰。若虛空法實有。虛空應有住處。何以故。無住處則無法。若虛空在孔穴中住。是爲虛空在虛空中住。以是故不應孔中住。若在實中住是實非空則不得住無所受故。復次汝言住處是虛空。如石壁實中無有住處。若無住處則無虛空。以虛空無住處故無虛空。復次無相故無虛空。諸法各各有相。相有故知有法。如地堅相水濕相火熱相風動相識識相慧解相世間生滅相涅槃永滅相。是虛空無相故無。

問曰。虛空有相汝不知故言無。無色處是虛空相。

答曰。不爾。無色是名破色。更無異法如燈滅更無法。以是故無有虛空相。復次是虛空法無。何以故。汝因色故。以無色處是虛空相。若爾者色未生時。則無虛空相。復次汝謂色是無常法虛空是有常法。色未有時應先有虛空法。以有常故。若色未有則無無色處。若無無色處則無虛空相。若無相則無法。以是故虛空但有名而無實。如虛空諸法亦如是。但有假名而無實。以是故諸菩薩知諸法如虛空。

如響者。若深山狹谷中。若深絶澗中。若空大舍中。若語聲。若打聲從聲有聲名爲響。無智人。謂爲有人語聲。智者心念。是聲無人作。但以聲觸故更有聲名爲響。響事空能誑耳根。如人欲語時。口中風名憂陀那。還入至臍觸臍響出。響出時觸七處退。是名語言。如偈說。

 

 風名憂檀那  觸臍而上去

 是風七處觸  項及齗齒脣

  바람을 우단나(憂檀那)5)라 하는데

  배꼽에 닿았다가 올라가면

  이 바람, 일곱 곳에 닿나니

  목과 잇몸과 치아와 입술과

 

 舌咽及以胸  是中語言生

 愚人不解此  惑著起瞋癡

  그리고 혀와 목구멍과 폐이니,

  여기에서 말이 이루어지거늘

  우치한 이는 이를 모르고 미혹한 채

  집착하여 성냄과 어리석음을 일으킨다. 

 

 中人有智慧  不瞋亦不著

 亦復不愚癡  但隨諸法相

  그중에 지혜로운 사람 있으면

  성내지도 않고 집착하지도 않으며

  어리석음도 일으키지 않고서

  그저 모든 법의 모습만 따르니

 

 曲直及屈申  去來現語言

 都無有作者  是事是幻耶

  굽거나 곧거나 구부리거나 펴거나

  과거?미래ㆍ현재에 관한 말이란

  짓는 이 도무지 없는 것이거늘

  이 일이 곧 환술인가 한다.

 

 爲機關木人  爲是夢中事  

 我爲熱氣悶  有是爲無是

  나무로 만든 허수아비 놀음인가

  아니면 꿈속에서 생긴 일인가

  스스로 열을 내어 번민하면서

  유무(有無)를 분주히 따진다. 

 

 是事誰能知  是骨人筋纏

 能作是語聲  如融金投水

  이 일을 누가 능히 알리오.

  뼈에 힘줄만 얽힌 사람들이

  능히 이처럼 말하고 소리 내니

  마치 금을 녹여 물에 넣는 것 같도다.

 

以是故言諸菩薩知諸法如響。

如犍闥婆城者。日初出時見城門樓櫓宮殿行人出入。日轉高轉滅。此城但可眼見而無有實。是名揵闥婆城。有人初不見揵闥婆城。晨朝東向見之。意謂實樂疾行趣之。轉近轉失日高轉滅。飢渴悶極見熱氣如野馬。謂之爲水疾走趣之轉近轉滅。疲極困厄至窮山狹谷中。大喚啼哭聞有響應。謂有居民求之疲極而無所見。思惟自悟渴願心息。無智人亦如是。空陰界入中見吾我及諸法。婬瞋心著。四方狂走求樂自滿。顚倒欺誑窮極懊惱。若以智慧知無我無實法者。是時顚倒願息。復次揵闥婆城非城。人心想爲城。凡夫亦如是非身想爲身非心想爲心。

問曰。一事可知何以多喩。

答曰。我先已答。是摩訶衍如大海水。一切法盡攝。摩訶衍多因緣故。多譬喩無咎。復次是菩薩甚深利智故。種種法門種種因緣種種喩壞諸法。爲人解故應多引喩。復次一切聲聞法中無揵闥婆城喩。有種種餘無常喩。色如聚沫受如泡想如野馬。行如芭蕉識如幻。及幻網經中空譬喩。以是揵闥婆城喩異故。此中說。

問曰。聲聞法中以城喩身。此中何以說揵闥婆城喩。

答曰。聲聞法中城喩衆緣實有。但城是假名。揵闥婆城衆緣亦無。如旋火輪但惑人目。聲聞法中爲破吾我故以城爲喩。此中菩薩利根深入諸法空中故。以揵闥婆城爲喩。以是故。說如揵闥婆城。

如夢者。如夢中無實事謂之有實。覺已知無而還自笑。人亦如是。諸結使眠中實無而著。得道覺時乃知無實亦復自笑。以是故言如夢。復次夢者眠力故無法而見。人亦如是。無明眠力故。種種無而見有。所謂我我所男女等。復次如夢中無喜事而喜。無瞋事而瞋。無怖事而怖。三界衆生亦如是。無明眠故不應瞋而瞋。不應喜而喜。不應怖而怖。

復次夢有五種。若身中不調。若熱氣多則多夢見火見黃見赤。若冷氣多則多見水見白。若風氣多則多見飛見黑。又復所聞見事。多思惟念故則夢見。或天與夢欲令知未來事故。是五種夢皆無實事而妄見。人亦如是。五道中衆生。身見力因緣故。見四種我。色陰是我。色是我所。我中色色中我。如色受想行識亦如是。四五二十。得道實智慧覺已知無實。

問曰。不應言夢無實。何以故識心得因緣。便生夢中識。有種種緣。若無此緣云何生識。

答曰。無也不應見而見。夢中見人頭有角。或夢見身飛虛空。人實無角身亦不飛。是故無實。

問曰。實有人頭餘處亦實有角。以心惑故見人頭有角。實有虛空亦實有飛者。以心惑故自見身飛非無實也。

答曰。雖實有人頭雖實有角。但人頭生角者是妄見。

問曰。世界廣大先世因緣種種不同。或有餘國人頭生角。或一手一足有一尺人有九頭人人有角何所怪。

答曰。若餘國人有角可爾。但夢見此國所識人有角則不可得。復次若人夢見虛空邊方邊時邊。是事云何有實。何處無虛空無方無時。以是故夢中無而見有。汝先言無緣云何生識。雖無五塵緣。自思惟念力轉故。法緣生。若人言有二頭因語生想。夢中無而見有亦復如是。諸法亦爾。諸法雖無而可見可聞可知。如偈說。

 

 如夢如幻  如揵闥婆 

 一切諸法  亦復如是

  꿈같고 환 같으며

  건달바의 성 같으니

  온갖 법들이

  역시 이와 같도다. 

 

以是故說諸菩薩知諸法如夢。

如影者。影但可見而不可捉。諸法亦如是。眼情等見聞覺知實不可得。如偈說。

 

 是實知慧  四邊叵捉 

 如大火聚  亦不可觸   

 法不可受  亦不應受

  이 진실한 지혜는

  사방에서 잡을 수 없나니

  마치 큰 불 덩어리같이

  만질 수 없는 것 같다.

  법은 받아들일 수도 없고

  받아들여서도 안 된다. 

 

復次如影映光則現不映則無。諸結煩惱遮正見光。則有我相法相影。復次如影人去則去人動則動人住則住。善惡業影亦如是。後世去時亦去。今世住時亦住。報不斷故罪福熟時則出。如偈說。

 

 空中亦逐去  山石中亦逐

 地底亦隨去  海水中亦入

 處處常隨逐  業影不相離

  허공 가운데라도 따라 가고

  산중 바위 속이라도 따라 가고

  땅 밑이라도 따라 가고

  바다 속이라도 따라 들어간다.

  어디라도 항상 따라다니니

  업의 그림자는 떨어질 줄 모른다.

 

以是故說諸法如影。復次如影空無。求實不可得。一切法亦如是空無有實。

問曰。影空無有實是事不然。何以故。阿毘曇說。云何名色入。靑黃赤白黑縹紫光明影等。及身業三種作色。是名可見色入。汝云何言無。復次實有影有因緣故。因爲樹緣爲明。是二事合有影生。云何言無。若無影。餘法因緣有者亦皆應無。復次是影色可見。長短大小麤細曲直形動影亦動。是事皆可見。以是故應有。

答曰影實空無。汝言阿毘曇中說者。是釋阿毘曇義人所作說。一種法門人不體其意。執以爲實。如鞞婆沙中說。微塵至細不可破不可燒。是則常有。復有三世中法。未來中出至現在。從現在入過去。無所失。是則爲常。又言諸有爲法新新生滅不住。若爾者是則爲斷滅相。何以故。先有今無故。如是等種種異說違背佛語。不可以此爲證影今異於色法。色法生必有香味觸等。影則不爾是爲非有。如甁二根知眼根身根。影若有亦應二根知。而無是事以是故影非有實物。但是誑眼法。如捉火㷮疾轉成輪非實。影非有物若影是有物。應可破可滅。若形不滅影終不壞。以是故空。復次影屬形不自在故空。雖空而心生眼見。以是故說諸法如影。

如鏡中像者。如鏡中像非鏡作非面作。非執鏡者作。亦非自然作。亦非無因緣。何以非鏡作。若面未到鏡則無像。以是故非鏡作。何以非面作。無鏡則無像。何以非執鏡者作。無鏡無面則無像。何以非自然作。若未有鏡未有面則無像。像待鏡待面然後有。以是故非自然作。何以非無因緣。若無因緣應常有。若常有。若除鏡除面亦應自出。以是故非無因緣。諸法亦如是非自作非彼作非共作非無因緣。云何非自作我不可得故。一切因生法不自在故。諸法屬因緣故。是以非自作。亦非他作者。自無故他亦無。若他作則失罪福力。他作有二種。若善若不善。若善應與一切樂。若不善應與一切苦。若苦樂雜以何因緣故與樂。以何因緣故與苦。若共有二過故。自過他過。若無因緣生苦樂。人應常樂離一切苦。若無因緣。人不應作樂因除苦因。一切諸法必有因緣。愚癡故不知。譬如人從木求火從地求水從扇求風。如是等種種各有因緣。是苦樂和合因緣。生先世業因。今世若好行若邪行緣。從是得苦樂。是苦樂種種因緣。以實求之無人作無人受。空五衆作空五衆受。無智人得樂婬心愛著。得苦生瞋恚。是樂滅時更求欲得。如小兒見鏡中像心樂愛著愛著失已破鏡求索。智人笑之。失樂更求亦復如是。亦爲得道聖人所笑。以是故說諸法如鏡中像。復次如鏡中像。實空不生不滅誑惑凡人眼。一切諸法亦復如是。空無實不生不滅。誑惑凡夫人眼。

問曰。鏡中像從因緣生。有面有鏡有持鏡人有明。是事和合故像生。因是像生憂喜亦作因亦作果。云何言實空不生不滅。

答曰。從因緣生不自在故空。若法實有。是亦不應從因緣生。何以故若因緣中。先有因緣則無所用。若因緣中。先無因緣亦無所用。譬如乳中若先有酪是乳非酪因。酪先有故。若先無酪如水中無酪。是乳亦非因。若無因而有酪者。水中何以不生酪。若乳是酪因緣。乳亦不自在。乳亦從因緣生乳從牛有。牛從水草生。如是無邊皆有因緣。以是故因緣中。果不得言有。不得言無。不得言有無。不得言非有非無。諸法從因緣生無自性如鏡中像。如偈說。

 

 若法因緣生  是法性實空

 若此法不空  不從因緣有

  법이 인연에서 나왔다면

  이 법의 성품은 실로 공하니

  만일 이 법이 공하지 않다면

  인연에 의해 있는 것은 아니다.

 

 譬如鏡中像  非鏡亦非面

 亦非持鏡人  非自非無因

  비유컨대 거울 속의 형상이

  거울이나 얼굴이 지은 것 아니며

  거울 잡은 이가 지은 것 아니며

  저절로 지어지거나 원인 없이 지어진 것 아니다.

 

 非有亦非無  亦復非有無

 此語亦不受  如是名中道

  있는 것도 아니고 없는 것도 아니고

  있기도 하고 없기도 한 것도 아니며

  이 말 역시 받아들이지 않으니

  이와 같은 것을 중도라 한다. 

 

以是故說諸法如鏡中像。

如化者。十四變化心。初禪二欲界初禪。二禪三欲界初禪。二禪三禪四欲界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五欲界初禪二禪三禪四禪。是十四變化心。作八種變化。一者能作小乃至微塵。二者能作大乃至滿虛空。三者能作輕乃至如鴻毛。四者能作自在能以大爲小以長爲短如是種種。五者能有主力。(有大力人無所下故言有主力)六者能遠到。七者能動地。八者隨意所欲盡能得。一身能作多身多身能作一。石壁皆過履水蹈虛手捫日月能轉四大。地作水水作地火作風風作火石作金金作石是變化。復有四種。欲界藥物寶物幻術能變化諸物。諸神通人神力故能變化諸物。天龍鬼神輩得生報力故。能變化諸物。色界生報修定力故。能變化諸物。如化人無生老病死。無苦無樂異於人生。以是故空無實。一切諸法亦如是皆無生住滅。以是故說諸法如化。復次化生無定物。但以心生便有所作皆無有實。人身亦如是本無所因。但從先世心生今世身。皆無有實。以是故說諸法如化。如變化心滅則化滅。諸法亦如是因緣滅果亦滅。不自在如化事。雖實空能令衆生生憂苦瞋恚喜樂癡惑。諸法亦如是。雖空無實能令衆生起歡喜瞋恚憂怖等。以是故。說諸法如化。復次如變化生法。無初無中無後。諸法亦如是。如變化生時無所從來。滅亦無所去。諸法亦如是。復次如變化相淸淨如虛空無所染著。不爲罪福所汚。諸法亦如是。如法性如如。如眞際自然常淨。譬如閻浮提四大河。一河有五百小河屬。是水種種不淨。入大海水中皆淸淨。

問曰。不應言變化事空。何以故。變化心亦從修定得。從此心作種種變化。若人若法是化有因有果云何空。

答曰。如影中已答。今當更答。此因緣雖有變化果空。如口言無所有。雖心生口言。不可以心口有故。所言無所有。便是有。若言有第二頭第三手。雖從心口生。不可言有頭有手。如佛說。觀無生從有生得脫。依無爲從有爲得脫。雖觀無生法無。而可作因緣。無爲亦爾。變化雖空亦能生心因緣。譬如幻焰等九譬喩。雖無能生種種心。復次是化事於六因四緣中求不可得。是中六因四緣不相應故空。復次空不以不見爲空。以其無實用故言空。以是故言諸法如化。

問曰。若諸法十譬喩皆空無異者。何以但以十事爲喩。不以山河石壁等爲喩。

答曰。諸法雖空而有分別。有難解空。有易解空。今以易解空喩難解空。復次諸法有二種。有心著處有心不著處。以心不著處解心著處。

問曰。此十譬喩。何以是心不著處。

答曰。是十事不久住易生易滅故。以是故是心不著處。復次有人知十喩誑惑耳目法。不知諸法空故。以此喩諸法。若有人於十譬喩中。心著不解種種難論以此爲有。是十譬喩不爲其用。應更爲說餘法門。

問曰。若諸法都空不生不滅。是十譬喩等種種譬喩種種因緣論議。我已悉知爲空。若諸法都空不應說是喩。若說是喩是爲不空。

答曰。我說空破諸法有。今所說者若說有先已破。若說無不應難。譬如執事比丘。高聲擧手唱言衆皆寂靜。是爲以聲遮聲非求聲也。以是故雖說諸法空不生不滅。愍念衆生故。雖說非有也。以是故說諸法如化。

【經】得無礙無所畏。 

【論】種種衆界入因緣中。心無礙無盡無滅。是爲無礙無所畏。

問曰。如先說諸菩薩於無量衆中無所畏。今何以更說無礙無所畏。

答曰。先說無所畏因。今說無所畏果。於諸大衆乃至菩薩衆中。說法無盡論議無減心無疑難。已得無礙無所畏故。復次如先說於無量衆中無所畏。不知以何等力故無畏。以是故更說無所畏以得無礙力故。

問曰。若諸菩薩。亦有無礙無所畏。佛與菩薩有何等異。

答曰。如我先說。諸菩薩自有無所畏力故。於諸法中無所畏。非佛無所畏。復次無礙法有二種。一者一切處二者非一切處。非一切處名如入一經書乃至百千經書中無礙。若入一衆若入百千衆中無所畏。諸菩薩亦如是。自智慧中無礙非佛智慧。如佛放鉢時五百阿羅漢及彌勒等諸菩薩皆不能取。諸菩薩亦如是。自力中無礙。佛智慧力中有礙。以是故說諸菩薩得無礙無所畏。

【經】悉知衆生心行所趣。以微妙慧而度脫之。

【論】問曰。云何悉知衆生心行。

答曰。知衆生心種種法中處處行。如日光遍照。菩薩悉知衆生心行有所趣向。而敎之言。一切衆生趣有二種。一者心常求樂。二者智慧分別能知好惡。汝莫隨著心。當隨智慧當自責心。汝無數劫來集諸雜業而無厭足。而但馳逐世樂不覺爲苦。汝不見世間貪樂致患五道受生。皆心所爲誰使爾者。汝如狂象蹈藉殘害無所拘制。誰調汝者。若得善調則離世患。當知處胎不淨。苦厄猶如地獄。旣生在世老病死苦憂悲萬端。若生天上。當復墮落三界無安。汝何以樂著。如是種種呵責其心誓不隨汝。是爲菩薩知衆生心行。

問曰。云何名以微妙慧而度脫之。是中云何名微妙慧。云何名麤智慧。

答曰。世界巧慧是名麤智慧。行施戒定是名微妙慧。復次布施智是爲麤慧。戒定智是名微妙慧。復次戒定智是爲麤慧。禪定智是名微妙慧。復次禪定智是爲麤慧。無猗禪定是名微妙慧。復次取諸法相是爲麤慧。於諸法相不取不捨。是名微妙慧。復次破無明等諸煩惱。得諸法相。是名麤慧。入如法相者。譬如眞金不損不失。亦如金剛不破不壞。又如虛空無染無著。是名微妙慧。如是等無量微妙慧。菩薩自得復敎衆生。以是故說諸菩薩悉知衆生心行所趣。以微妙慧而度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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